天气还冷,阮思娴拿了件卫衣出来,往头上一套,脑袋钻出来的时候,头发根根立起。
看见自己这个样子,阮思娴没忍住对镜子翻了个白眼。
仔细一想,自己对自己也是真的狠。
刚刚进入飞行学院那会儿,每天的体能训练变态到几个男人都吃不消。
特别是进行到固定滚轮训练时,把人放在一个铁框里一圈圈地转,一次次地加速,阮思娴一开始也吐得天昏地暗,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不仅要漱口,还要洗干净吐在自己头发上的脏东西。
后来她发现,每天光是打理头发就要比其他男学员多花不少时间,于是她毅然地坐到了理发店。
这一头浓密柔顺的长发她养了十几年,在她精心护理下,即便烫了卷发也不打结不分叉,所以连理发师都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这头发,不舍地问:“姑娘,真要剪啊?”
阮思娴点点头,说剪。
然后听到剪刀“咔嚓”一声,阮思娴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,眉心微微抖动。
几剪子下去,一缕缕长发落地,头上的重量越来越轻,阮思娴的双眼也闭得越来越紧。
等她睁开眼睛时,看见镜子里齐耳的头发差点没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