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欢喜。
梗着脖子等了会,人还没到,戚书望打了桶水,拎着抹布挽着袖子,擦了桌子擦椅子,连铜镜都没有错过。
冷不丁听见开门声,他吓了下,随手将水桶塞到角落里,袍子一扬坐得四平八稳。
直到听见隔壁说话声,才知并不是章无虞。
他踱步到门口,从城门到这儿虽然有些路程,也应该到了吧,难不成是路上碰见了谁聊了几句?
他等得无聊,忽的将门虚掩上,跨进隔壁戚府。
戚府只有个做饭的厨娘,平时做什么戚书望就吃什么,他也不大进灶房。
厨娘早就歇息,戚书望从米缸里捞了一捧米,转悠了半天抱了个南瓜,挂着一串腊肠出了门。
与章无虞逃命那几年,他从尊贵的贤王到能下河摸鱼,淘米做饭,唯独生火怎么学不会,脸都熏黑了才勉强起了火。
戚书望搬来一小板凳,拿着蒲扇喜滋滋的守着火。
那人为了赶在关城门前一定没好好吃饭,回来若是见有口热饭吃一定开心。
人高马大,平日不言苟笑的戚大人挤着小板凳烧好了饭,端到了大堂内。
街外安静,打更的每来一次,夜色就更深一些,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