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不耽误时间。”许致淳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,透过屏风看她窈窕的身影,“你身子不好,一天天下去,迟早会出事,找人帮你不就行了,让赵绮南回来后帮你做事,不能总惯着他。”
“你倒是敢说。”赵鸾沅道,“绮南知道了,又该和你吵一顿。”
他才是最被赵鸾沅惯着的人。
许致淳怀里还揣着木雕,打哈欠道:“你一直都在惯他,我又不是说假话。”
他这话不大,说得也不清楚,但赵鸾沅知道他一时半会歇停不了,便放下手中的东西,微转过头问:“想聊什么?”
许致淳坐了起来,手臂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,同她道:“我方才梦见你了,热出我一身汗,黏糊糊地难受,你晚上要出去的话,陪我先洗个澡,要不然我怎么见人?”
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要跟着她。
……
赵鸾沅自不可能抽出时间去陪他沐浴,许致淳也只是随便说说,自己施了个术法。
他没打扰赵鸾沅太久,没过一会儿就自己找了张小几,盘坐在屏风里刻东西。檀香木的味道浅淡,刻刀下有碎屑,声响细微。
许致淳对新东西感兴趣,赵鸾沅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种稀奇古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