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不敢,便只能说几句许致淳和他母亲。
她们说他不知天高地厚,把没用的东西当宝贝,竟也敢去换赵鸾沅无价的玉簪,同他没脸没皮的母亲一样,净会添麻烦。
没人听见也罢,但就是这么巧,赵鸾沅遇上了。
背后嚼舌根无论在哪都上不了台面,管事管教不严,领了罚,那两名侍女关了三个月禁闭,以儆效尤,无人敢再犯。
许致淳那时候小小一团,懵懵懂懂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知道赵鸾沅更宠他了,高兴得不得了。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缘故,他一家也不用变成那样。
赵鸾沅对他到底只有心软二字,她慢步坐在他身边,纤直的身体轻俯下,手微搭在他肩膀上,看他的脸,温声问他:“难不成真的在生姐姐气?”
许致淳不说话,但转了身子抱住她的腰,赵鸾沅失笑道:“今年多大了?连沐浴都要我陪?”
绮南比他小两岁都没这样过。
“又不耽误姐姐时间,”许致淳拉她长直的黑发,倒没用力气,“陪陪我。”
他是拗性子,都是赵鸾沅宠出来的。侍女轻掀帘走进来,行礼道:“家主,水备好了。”
绣淡色幽兰的帷幔垂落置地,屋内的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