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床,没有嵌了满面墙的奢侈品展示柜,也没有邢立国房间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花瓶字画,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间——哦,当然,比普通的房间大了不少。
房间的风格是与温承书十分匹配的简洁沉稳,房里拉着厚实拖地的亚麻窗帘,窗帘是淡淡的烟灰色,床头投着两盏柔和的射灯。床上的羽绒被是那种极深的墨青色,床看起来很大,睡两个人绰绰有余——邢野觉得耳朵有点热,眼睛也热,站在原地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干嘛了。
温承书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常备的胃药,就着杯里的温水吃完,转过头就看见傻站在身后捏着耳垂发呆的小孩儿。
“去洗个澡。”温承书抬手朝浴室的方向指了一下,“热水往左。”
“哦。”邢野呆呆地应了,抱着毯子下意识往他指得方向走了两步,脚步猛地一顿,抬头看他。
背对而立的温承书没注意到他的目光,把桌上的药盒收进抽屉里,又拿起桌上充电的手机查收邮件,半天没听到浴室门响,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。
邢野连忙将通红的脸低下去,把怀里抱着的毛毯搁在床上,快速朝浴室走去。
浴室氤氲的热气还没散去,周身充斥着令人面红心跳的馥郁香味,莫名给了邢野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