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抬了下手示意自己不要。
早就料想到他会这么说,温宜年也没劝,扁了扁嘴,把串收回到自己面前叼下一块咀嚼起来。
温承书从不允许他在外面买这些东西吃,没想到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了请他的新室友来大学城吃烧烤。
温宜年想,这恐怕是温承书活了三十四年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吃饭……准确的来说是来这种地方坐着。
他一边嚼着板筋一边斜着眼睛打量温承书。
在他印象里,温承书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模样。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身上的衬衫也平展得体,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的金丝细边眼镜,尽管坐在脏乱又吵闹的夜市摊,也要规规矩矩地把背端直了。就是热了,也只不过是把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——沉稳得不像是陪弟弟和同学吃饭,反而像是坐在他那间明亮豪华的会议室里谈生意。
温承书微侧着脸,看似在认真听几人聊天,实则始终留意着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。
分明还不到穷秋,整条夜市街又被随处可见的小吃摊蒸出的热气笼罩着,那男人却裹着一件衣摆长得垂到小腿的灰色风衣,头上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几乎遮去了半张脸。
男人拢着风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