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回家了,可一错神,不知什么念头飞快地掠过去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偏头向身后看过去。
陈稷被抬着越走越远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双半睁着的眼睛好像一直在看着她,见她回眸,唇角微勾,眼睛慢慢合上了。
黄昏朦胧,看不清楚,她想看个究竟,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。
都过去了,都不重要了。
她紧紧依偎着文旌,听他缓声道:“阿遥,你知道殷家为什么要把母亲的衣冠冢建在这里?”
任遥茫然摇头。
“因为这里是她当年最常来的地方,她喜欢在这里骑马,而据说,我的父汗也经常来这里找她,当年你母亲去长安,他们就是在这里告别的。”
任遥看向那铺延舒展,无边无际的草原。
晚霞绚烂,鸿雁低飞。好像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女孩骑在马背上,向身后摇着马鞭:“我要走了,耶奇哥哥,你保重。”
她身后的哥舒耶奇站在光影暗昧里,看不出是何神情,只是手紧紧攥住缰绳,大约是在为离别而难过吧。
一阵风吹过,吹散了空中的旖旎光影,吹散了所有的遐思想象。
文旌握住任遥的手,十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