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厚重的黑檀木棺椁被盖上,便好像一个方方正正、冷冷冰冰的盒子,里面的人被锁在了里面,仿佛彻底断了与尘世的牵连,这红尘万丈与里面的人再无瓜葛。
任遥远远看着,方才陪雨蝉哭了一会儿,泪渍干在了脸上,迎风一吹,凉意顺着肌肤直渗进来,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这一哆嗦,心里突然清透起来。
难怪世人总爱说盖棺定论,棺材一旦被盖上,就好像是隔绝开了两个世界,离开的再也不会回来,哪怕是这世上最有权势、最奇谋的人,也只剩下无能为力。他们无法让时光倒流,无法让死人回生,这样的场景在前,他们只如这世上所有平凡的人一样,无力回天。
赵煦在棺椁前站了许久,九月的夜晚也不至于多冷,可他觉得自己浑身冷透了,像是在冰窖里,凌厉的冷意伴着恨意倏然从胸膛里炸开,他回身快步走到文旌面前,嘴唇微微哆嗦,吐字却格外坚定:“杀人偿命,她必须死!”
文旌的肤色本就白皙,如今更是惨淡到毫无血色,甚至嘴唇都泛着青紫,只是他默然站着,任衣袂翩飞,所有的伤戚与脆弱都隐藏在夜色里,反而显得过分平静。
赵煦见他没反应,咬着牙补充道:“哪怕我帝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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