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静立的雪山,不掺杂一丁点世俗情感。
赵煦却有些犹豫了,他忖度良久,突然抬头道:“南弦,这事你不要管了,到此为止,朕放你暂离朝半年,等事情结束你再回来。”
文旌挑了挑眉,没说话。
赵煦喟叹道:“自从知道了你的身世,朕心里总是过不去这道坎。好像……是朕为了自己的私利在胁迫着你对付你的亲生母亲……”他见文旌要张口反驳,忙道:“朕知道不是这么回事,可……朕怕你将来想起来会后悔,没到最后一刻,你想象不到剑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种什么样的感觉,朕……怕你将来会怨恨朕。”
文旌品咂着他这一番吞吞吐吐的话,心中却想,难道从前义父总是不肯让他参与其中也是因为顾虑这些吗……
是因为怕他痛苦,怕被他怨恨。
文旌心里一暖,面上浮掠起清淡的神情,毫不客气道:“我要是走了,你自己能成吗?”
赵煦道:“你不要觉得离了你朕就不行,朕承认不如你足智多谋,可未必朕就成不了事,不过早晚的问题而已。”
文旌默然片刻,声音中如染了烟雾般缥缈怅然:“太久了。”
赵煦忙问:“什么太久了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