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你不会同意,不愿意我去涉险。”
任遥腾地从榻上坐起来,凝视着文旌,道:“我现在依然不同意,我不愿意你去涉险,你能听我的吗?”
文旌低着头沉默了许久,缓缓地坚定地摇头。
“阿遥,只这一次,等这些事情结束了,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任遥抓住文旌的手,道:“南弦,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强大,你不是刀枪不入,人都是血肉之躯,有些苦有些痛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捱。”
文旌凝睇着她的眼睛,问:“阿遥,你会想你母亲吗?想起她来的时候还会难受吗?”
任遥抓他的手颤了颤,偏开头,不说话。
“今天老师对我口出恶言,其实字字句句都没有错,他失去了自己的妹妹,凭什么要对杀人凶手的儿子假以辞色?有些人生来就有罪,我就是这样的人,我现在回想起来,义父视我如亲子的十几年,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。他看到我的时候,会不会想起自己心爱的妻子就是死在我的母亲之手?他又会不会痛苦?”
任遥咬了咬牙,坚定道:“你是你,她是她,她作恶多端,可你没有,你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,恶人作孽,自有天收,不该把无辜的人拖下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