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对男人来说是纾解、是快活,但于女人而言,却是痛的。
有了这个领悟,他不甚肯定地回想,自己昨夜应当也没有太粗鲁吧……后来阿遥还哭了,他还以为她是在撒娇,难道是痛得?不会吧,他没有那么用力,他又不是禽兽,怎么可能……
饶是把自己昨晚的行径粉饰了一番,再回到任遥身边,看着她发乌的眼圈和略显惨白的脸色,还是止不住的心虚。
因此愈发将娇妻捧在手心里,费尽心力想要弥补。
这一夜任遥睡得很安稳,身边的文旌也很规矩,甚至在她睡得迷迷糊糊,嘤咛喊渴时,感觉身侧人立即掀被下榻,给她倒来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,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来,喂她喝下去。
可是睡到后半夜,任遥半寐半醒间依稀听见有人在小声说话,她翻了个身,摸向身侧,却摸空了。恍恍惚惚地睁开眼,枕边果然空空凉凉,文旌不知去哪儿了。
任遥坐起来,循着外面的声音走出去,又顿下,回来取了文旌的外裳,脚步轻盈地出去,隔着一架绫花木的屏风,听见外面传进文旌刻意压低却难掩怒气的声音。
“本相说过此人重要,要小心看管,刑部是干什么吃的?怎么能让人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