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嗓子都哑了,可文旌愣是不为所动,一个劲儿折腾她,看他那样子,好像还觉得自己是害了羞在跟他打情骂俏。
她可没处说理了。
所幸冷香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,数落完了,还是仔细地将任遥扶去了浴房。
用温水将身体洗净,拿出药膏给她敷上,换了干净的衣衫,才珍珍重重地把任遥送出来。
文旌早已换好了衣裳等在外面。
他玉冠束发,一袭深青色交领长袍,银箍束腕,打扮得颇为清雅利落,配上那瓷白玉肌,如画眉目,显得神采奕奕,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
任遥没精打采地坐在绣榻上,看了看更漏,又看了看他这身装扮,奇道:“你不上朝了?”
文旌温润一笑:“我让金明池给我告假了。”
“哦。”任遥神色疲倦地轻应了一声,手抵着脑袋,胳膊肘拐在梨花木小几上,眼皮打架,呵欠连天。
文旌凑过来,揽住她的肩膀,腻声道:“阿遥……你累了,我陪你再去躺一会儿。”
任遥一个激灵,陡然清醒,忙睁开眼道:“不,不,其实也不累……”
文旌语调柔缓,慢吟吟道:“那你要是不累,我们出去走走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