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遥刚想说,又想起另一桩重要的事,她看了看侍立在侧的曾曦和冷香,让他们下去。等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,任遥才颇为担忧关切地问:“方祭酒当真病得这么厉害吗?”
方雨蝉叹了口气:“我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事来骗你?阿遥,你若是得空,多到我们家来吧,父亲虽然不说,可我看得出来,他很想见你。”
任遥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伤慨,怅然点了点头。
简略寒暄过后,方雨蝉便催着任遥快些跟她说关于赵延龄失踪的事。
任遥相信父亲与兄长绝不会去害赵延龄,特别他还是救过文旌的恩人,因此她将话说得坦坦荡荡,并无虚饰隐瞒。
直到她说完了,方雨蝉垂着眉目,缄然不语,也不说她是信还是不信。
任遥凝神细想,又加了一句:“这是方才陈稷来过告诉我的,南弦一直没有回来,我也无处去确认是真是假。但我想应当是真的,因为这些事太好求证,陈稷不会傻到说些能被轻易揭破的谎话。”
方雨蝉依旧沉默,双手交叠,视线沉落下去,像是极细的丝线落入深渊中,缕缕浸透,沉渊不见底。
任遥有些慌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啊?你不会也觉得是我爹和我兄长害了延龄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