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提起过,当时他还是太子,派了人到府中报信,没有见到我,只见到大哥——当时我怀疑过,我的身份义父一向藏得很深,怎么会有人把我跟铁勒连在一起……很自然的,我就想到了陈稷,若说有万中之一的可能,会有人猜到我的身份,那这个人只能是陈稷。”
“昔年追忆过往,我有几次流露出不该流露的感情,而陈稷又向来心思细腻,很难说他有没有将我看穿。”
任遥也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虽然自文旌回京后,她就觉得陈稷有些奇怪。但若要摊在明处细细剖开,又说不清哪一处怪。
他为人向来谨慎到滴水不漏,并无明显过错,总不能因为一个‘怪’字就往人家身上按什么罪名。
身在局中,不只是他,旁人也或许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。
若说怪,怪的又岂止他一人。
话说到此,夜也深了,文旌便送任遥回了帐篷,安排妥当了明日启程回京的事宜,他也回去睡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起身回了长安,因神策军伤亡过重,行军速度自然不比来时,一直走到黄昏日落,才看到长安城那巍峨的城楼。
途中文旌让霍都回了弯月赌坊,这等敏感微妙的局势,他这样的身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