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就是我外公。”
出于本心,任遥极不愿意在文旌面前提这些涉及到陈年旧事的旧人,毕竟当年殷家和哥舒耶奇是由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殷家在任遥的心中并不占据任何份量,但哥舒耶奇于文旌而言,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果然,文旌听了这话,点了头,眼睫垂落,陷入沉默。
月色幽淡,脉脉镀于他的面上,映照出哀戚的颜色。
这份哀戚里含着浓重的怀念与追思。
不消细想,就知道他又想起自己的父亲了。
任遥轻叹了口气:“我不告诉你,就是怕你这样。什么殷家老太爷,他有什么重要的?在我心里就跟个陌生人一样,我担心的是你。”
文旌垂眸望向她,蓦得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静默了许久,直到彼此身上的气味相互绞缠,清怡的罗斛香和稍显甜腻的胭脂桃香混在一起,彼此中和,竟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幽香,轻轻嗅着,文旌只觉拧在一起的心好像缓缓舒开了,心情好了不少。
他道:“我刚才去了一趟荒村驿馆,把舒城的口供取回来了。”
任遥一怔,猛地仰头:“你自己?”
文旌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