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他回京后的表现,如果当真是记恨着从前的事,想跟家里人一刀两断,会是如今这模样吗?孰是孰非,恩多怨多,他心里是有数的,咱们外人又能看得多清楚?”
扶风又别扭了一会儿,总算是被江怜劝下了,怒气冲冲地狠瞪了任瑾几眼,拂袖转身离去。
江怜一直望着他走远了,才回过头冲着任瑾抱剑微揖,正想转身走,被任瑾叫住了。
寒风潇潇在耳,吹动身侧的芦苇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浪,细碎的雪花迎面打在脸上,带着冷硬触感,慢慢消融,化作水渍漫开。
雪花儿消融只在一瞬之间,但那点冷意却直渗入到皮肤里,慢慢散开,半天也暖不过来。
任瑾拢了拢大氅,道:“其实我是想问一问,江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随南弦的?你遇见他时,他又是个什么境况?”
江怜垂眸沉默片刻,斟酌着开口:“我是在北疆遇见大人的,那时北狄骑兵入关,对百姓烧杀劫掠,混乱不堪。而当地匪寇盛行,各竖旗帜,更是乱上加乱。大人身边只有一剑,一人——那人就是扶风,他是最早跟在大人身边的。”
他略停顿了下,悄悄觑看任瑾的脸色,虽然任瑾依然温和文雅,但他猜度任瑾大约不想听过多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