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尴尬的静默里扫了一圈众人,微微一笑:“怎么了?都不欢迎朕?”
任遥心想:是,很不欢迎,但……不欢迎有用吗?你都来了……
她悄悄歪头看向文旌,无声地问他:赵煦知道你的身世?
文旌冲她摇了摇头。
“南弦……你跟阿遥递什么眼色呢?莫非你还有事情瞒着朕吗?”赵煦似笑非笑着问。
任遥默默地抬眼看了看赵煦,从前只觉他是个闲雅温和又好脾气的少年,今天才突然觉出,他是天子,是个敏锐又有锋芒的天子,只不过平日里他善于掩藏自己的锋芒罢了。
文旌的声音一惯平缓无波,摇了摇头:“没有,陛下多虑了。”
“好。”赵煦表现得极其顺和,没有揪着追问,只是淡淡掠了一眼文旌和任遥,道:“你们随朕来,朕有话要单独跟你们两个说。”
文旌探出身,用撑杆将轩窗撑住,一股冷风灌进来,将屋里的腐气驱散了几分。
赵煦大咧咧坐到绣榻上,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,冲文旌道:“行了,你别忙活了,朕没那么娇气。”
文旌头也没回:“我怕熏着阿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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