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取了茶来喝。
喝完了这杯茶,哥舒耶奇将瓷瓯放回去,淡淡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子脸颊嫣红,臻首微垂,道:“奴家名叫魏鸢。”
“哦。”哥舒耶奇神色平静地再问:“今年多大了?”
魏鸢扶着琵琶弦,心中诧异。这秦楼楚馆里千金买醉的欢客确实大都爱年轻鲜嫩的姑娘,但像这么直截了当问年龄的,还是少见。
况且哥舒耶奇来了几回,不同于那些油腻腻的人总是不规矩,他自始至终都是素身独坐,在一派花红柳绿之中不沾染片叶,也正是因为如此,魏鸢才独独注意到了他。
再然后便是有意无意会偷偷的、细细的打量他,越看越觉得此人丰神俊朗,洁身自好,且举止气度雍贵倾华,跟周遭那些靠祖上荫佑醉生梦死的酒囊饭袋全然不同。
不自觉间芳心暗许。
因此魏鸢对他的问题纵然觉得怪异,还是如实回答了。
再接着,哥舒耶奇又问了她许多问题。
例如:家乡在哪儿,家里还有什么人……
魏鸢一一都答了。
哥舒耶奇低着头沉默了许久,突然抬头说:“我给你赎身,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