旌心思剔透,没信了他的鬼话,只懒懒地扫了赵煦一眼:“愿意就是愿意,不愿意就是不愿意,没有应该一说。”
赵煦颓然垂下头,道:“她不愿意,她还想着大皇兄。”
文旌沉默了,赵煦抬起头,言语中带了几分伤忧:“可是南弦……你心里也很清楚,若是要依照朕自己的心意来娶一位朕喜欢的皇后,时机稍纵即逝,若是过段时间等魏太后恢复了元气,必然不会放弃对朕婚事的干涉,到时候……她一句天子家事就能把你这个外臣堵在门外,你恐怕也奈何不得吧。”
文旌依旧沉默,只是额间皱起些细微的纹络,赵煦的话里虽然染了浓重的儿女情长的意味,但是却极为精准地点透了当前的局势。
这也是文旌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事。
朝堂上的纷争此消彼长,时而河东时而河西,都是寻常。可若是连中宫凤位都被侵染了,那将来的麻烦就多了。
平心而论,目前来说,方雨蝉这么一个文官清流的女儿,又因为赵延龄的缘故而与魏太后有着难以拆解的心结,确实是皇后的最佳人选。
只是……
赵煦见文旌久久无回应,以为他不同意自己娶方雨蝉,心里一慌,豁出去了,半仰了头,神情超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