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辈所拟定的婚约,迎娶殷如眉的女儿,任遥。
“当年我祖父与渤海殷氏的当家人殷蒙老先生私交甚笃,两人便定下了婚约,若将来殷家姑姑生了女儿,便要我阿史那氏的嫡系长孙迎为正妻,二十年过去了,虽先人不在,但盟誓未毁,阿史那因此次前来就是履行约定,来迎娶任妹妹的。”
阿史那因刚满二十岁,身形挺拔,眉目英朗,五官深邃,乍一看,草原人特有的粗犷气质中带了几分雍贵,洋洋洒洒,不拘小节,又昂首直背,很符合他养尊处优的王子身份。
但若面对面细细端详,又觉这粗犷与雍贵之下还有几分值得品味的内秀、细致,譬如他的这番话,看似直截了当,却是言语周祥、滴水不漏。
任广贤自他手中接过那枚当年被当做信物的弯月白玉佩,拿在眼前仔细端详,蓦得,生出几分追忆往昔的感慨与怅然:“我自然识得这东西,当年如眉的身上也有一块,只是……她遇害之后,那块玉佩也随之失踪了,如今,见到了一模一样的,我却拿不出那一块了。”
阿史那因忙道:“信物没有了不打紧,只要双方长辈在,没有不认账的道理。”
听到这儿,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文旌与任瑾对视一眼,状若漫不经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