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贫弱之辈尚且能倾囊相助,更何况是对自己有恩之人。”
“我想此刻,任老爷与任大公子心中也很是为难与忐忑吧。”他以一声叹息将话收尾。
文旌垂睫沉默片刻,紧蹙的眉宇倏然松开,浮掠起一丝释然浅淡的笑意:“不过就是几个罪眷,若是因此累得父亲和兄长为难,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。秦国公已然伏诛,想来不会有人再在意那几个罪眷了,只要办得隐秘些,有谁能知道。”
金明池会意,道:“我亲自去办,大人只管放心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愁绪顿消,各自莞尔。
扶风还是一脸愤懑,正想再说些什么,被江怜一把扯住,他在扶风耳边低声说:“你消停些吧,还当是在北疆啊,如今既已回了长安,你还想让大人六亲不认啊……”
这一路吵闹,转眼间便到了任府。
文旌照旧入主厅去拜见父亲,而金明池等人则被曾曦带去后院用膳。
膳食一惯的丰富,除此之外,每人还有一小盅燕窝粥。
这燕窝粥自他们第一日入府便从未断过,起先还只当是特地款待他们,岂料连吃了数日还未见消停。这三人都是苦孩子出身,从未铺张过,江怜更是节俭朴实,心里过意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