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奇的梅花树,倒了就倒了,拿出去扔了就是,还得专让花匠来看,这一看,花的心思、费的钱财只怕再另购十几棵梅花树都够了。
可想归想,谁也不敢说出来。
仆人带着花匠来了,任瑾往后站了站,给上前查看的花匠腾出地方,花匠仔细看了看,朝任瑾躬身道:“公子,这树倒了一夜,根都被冻坏了,不太好救……”
任家大公子出了名的温和宽厚,体恤下人,听他这样说,也不多做为难,只是目光深凝地看着那棵树,道:“你尽量救,若是救不过来权当天意。”
花匠应下,任瑾转身走了,管家紧跟在他后面,叹道:“三年多了,好容易长到两丈多高,说倒就倒,可惜了二公子也没能来看看……话说回来,二公子回京也有两个月了吧,他怎么也不回家啊?”
任瑾脚步微顿,棉靴踩到未来得及清扫的雪堆上,绵雪松润,咯吱咯吱响,衬得这庭院越发悄寂。
他默了默,眉宇间如笼着一团烟雾,看不分明是何情绪,道:“兴许是忙,南弦……今时不同往日了。”他回身看了眼管家:“你只管吩咐下人把南弦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,每日燃他喜欢的熏香,兴许等他忙完了就回来了,咱们再好好地给他接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