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真是很看不惯他这模样,说了许多次也不改,回回头痛了却叫人帮忙按头缓解。不知怎地,那些压下去的气,立刻飞胀起来。
她将托盘丢在木案上,发出巨大的一声,里面的碗碟乱飞。
他听见了,伸手将托盘规整好,另拿了干净的碗筷,“我饿了。”
径直坐到旁边的木椅上,等着人伺候。
顾皎整个人几乎要爆掉,掉头转身,去妆台抓了木梳和干净的布巾。出去的时候,他有点发呆地坐着,头发的水珠子已经淋湿了大片的石地板。她咬牙,将布巾盖上去,胡乱地搓了几把,再将他头发毛躁地挽起来。
大约是太过用力,扯掉一大把。
他没叫痛,只道,“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,不仅敢立顾字旗了,还敢对我不敬。”
“延之倒是一向胆子都大得很,不怕死,不怕伤,不怕惹人不开心,还不怕病。”她丢来木梳,布巾搭他肩膀上,“一直对我,也没多尊敬。”
李恒理了理皱巴巴的布巾,看她盛粥。干的多,稀的少,还是心疼他的。
他接了碗筷,开始认真吃起来。只是简单的稀饭和小菜,也美味异常。
顾皎看他吃得香甜,后脑勺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