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不能算完全的客人,且得是小半个帮手。和她说话,乃是夫人的礼,对不对?再有了——”
她压低声音,“平平都是人,只生得不同人家,便命不同。譬如一树上的花,风吹花落,一些花瓣落在泥泞里脏污一世,一些却落在清水流中。命呀,咱们也是怪不得的。只一个,她们终日饱食无事,为何却看不上劳作之人?只觉动了手,便是下作。连许慎先生这般的,只不过擅了医,需亲手去料理一些事务,她便觉得不如人了。这才是当真不对!”
“夫人今日请了那许多先生来,只怕是要清谈。”一个相熟的夫人取笑,“你这番话,合该说出去给他们听听。”
一番哄笑。
如脂立在旁边等着伺候,听了诸人言语,心中逐渐有些敞亮起来。
她因第一次宴客不顺,颇为自卑,自去寻了四郡的《姓名录》来背诵,要将有名姓的人家全部记熟。可越是读得熟,却越是疑惑。这些人,马家的,李家的,徐家的,还有诸般士人,他们究竟和庶人有何种不同?为甚他们能够世世代代富贵,别的却只能是下等人?或者,连人也不算呢?
因想不出答案,十分苦恼,偶尔会和侍女说几句。那些侍女均能识字算账,但学的是应用的本事,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