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示弱,当真坐下,“士人多要面子,好讲究个风骨,以为当面给人没脸便显得自家高洁。其实,要真高洁,该直接挂印而去才是。”
“若他们回家劝得自家夫君当真挂印呢?”
“那岂不更妙?”魏先生摸了摸下巴,“我手边好几个能干的小子,没得好职位安排呢。”
两人俱笑,顾皎道,“怎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呢?要人辞官,无须多想,只我出马大话一番便成了。”
“这法子能用得一两回,多几次便不管用了。”
李恒喝茶,道,“何必如此麻烦?我不喜谁,夺了他的官印便罢。”
魏先生也喝茶,叹口气道,“不说笑话了,开谈正事吧。”
顾皎看看李恒,李恒微微颔首,她便道,“魏先生,那我就不客气了?”
魏先生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顾皎道,“我想知晓关于阮之的一切,她在的那七年,所有你能想到或者留下来的资料;后来十四年,关于你查到高复的相关,或者其它另外一些——”她想了想,“异乡人。”
从他处来,非本乡之人。
魏先生果然是有准备的,立刻从宽大的袖子中摸出了厚厚的三个册子。他道,“第一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