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夫人小姐,却并不坐。所谓士庶不同席,能站一起见个礼,已经是李恒大刀下的极致。
顾皎假意不懂,“怎地都不坐?是要站着伺奉我吗?实在太不必了,你们又不是丫鬟。”
此言一出,举座皆惊。为首的几位夫人昂然而立,似乎与她多说一句均是玷污,只敷衍一般地行礼,甩着长袖走了。
那几位一走,中间的犹犹豫豫,想了想后也跟着走。
最后只剩下几位下级庶族官员的妻子,既是惶恐,又是不安,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了。
顾皎诧异,“我还以为会走光,结果还是有几位胆大的陪我。”
想来,要么是不怕高级社交圈踢出来,要么是根本进不去的。
然留下来的也是三心二意,一餐饭吃得极其痛苦,再兼菜也不美味,草草地结束了。
回正院之后,顾皎唉声叹气地坐窗口发呆。
李恒带着一身酒气回来,就冲她笑,“听说你十分不容人呐。”
她也跟着笑,“是呐。一句话便赶走了许多贵客,可怎么才好?只怕以后没哪府愿意给咱们递帖子了。你怕不怕?”
“有甚怕的?”他进屋,打量一番,坐过去,“只怕你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