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人们亲手修的路,砌的水渠,打平整的田地,眼睁睁看着被人翻弄得乱七八糟,原本的疑虑全废了,只剩下恨。
特别是当乡老们出来,说夫人库中剩的种,恐怕连明春也对付不过去了。
便有一年轻的媳妇子哭出来,她一哭,一路人都跟着哭。
城守见势头不对,冲柴文茂打了个眼色,要收队走人。否则情势变化,他们这几十个人,可斗不过几百上千的人。
柴文茂明白他的意思,颔首。既然顾皎果真无粮,又被这许多饥民包围,怕是不死也得死了。他能做的,也就这么多,便当真收队。
士兵立刻集合,整队要走。
柴文茂状似无意道,“没找到军粮,并不代表夫人无私藏。不如封了关口,禁行商和庄人进出,才能绝后患啊。”
这便是要将龙口平地人关在冰天雪地的荒原里,全饿死。
突然,一个小儿捡起地上的泥土疙瘩,丢到路中间,一声,“你是坏人,夫人和我们一个锅里吃饭。”
只一秒钟,接二连三,泥浆倾泄。
人群的最后面,隐了一个布衣的中年人和一个瘦巴巴的蒙面少女。
那少女看着慌忙走远的马队,道,“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