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,直到天黑了夜不手工。
因此,跟他一起干这活了,是庄上的诸多妇女,老者和儿童。
他蹲在地沟里,将红薯一个个往竹筐里面装。
“赶着卖了这一茬,做一身新衣裳给我家老大。”一个中年婶子道,“校场那边日日训练辛苦得很,我上回去瞧了,说这月底就要走了。应该能赶得上趟——”
“你且别做了,夫人让工坊里做了好几千套。搞的流水线,几十个人,一天能缝出来许多。”
“夫人给的是夫人,娘给的是娘给。”
“夫人这回是真挖家底了,城里的生铁都被她和顾老爷买光了。”
“没办法,一个是为将军,一个是为二少爷。”
“听说这批红薯除了留种,全都要送出去。”
“地窖里存的呢?”
“说是预防万一,今年冷得太早了些。”
“是呐,这一季的红薯,长得没上一季的好。”
“也有二三千斤,比种稻子好哪儿去了?这老多的,怕是够吃了。我家吃这个多了,胃烧得慌,还是要配米的。”
“但愿。咱们这块儿都还是好的,夫人租子收得一般,还可以宽免。王家那边实在太不是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