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不好接口了,招人恨。
朱襄往前走了几步,“不管如何,命运如此安排,也说不得什么。只一条,我希望恒哥以后过得好,胸中能少些戾气。我哥则不同,他被父王压得有些灰头土脸,最见不得恒哥被父王嘉奖时候的风光。恒哥得了龙口便算了,本以为成亲也就一般,谁料得到你和你爹却实在争气。他这会儿怕是有些闷气的,找着机会便要生事。不过也好,他瞧上你院里那绝色的丫头,若是能分分心——”
顾皎越听越诧异,越听越是滋味复杂。
半晌,她道,“襄姐,你既对我坦诚,我便也不隐瞒了。那丫头虽然是我陪嫁,也是个绝色,但我和延之从未想过要将她当侍妾使。她能干得很,管着我院子里的银钱进出;修路和水渠的一些账目,也是她负责,做得干净清爽,丝毫不差。她若是个男儿,必能有一番小成就;奈何是个女子,又生了一张好脸,命就格外苦些。我现给她派了一桩差事,去外面了,不在龙口。即便她在,我也不会将她送人。”
朱襄似没料到她这般说话,眉梢高高挑起,半晌‘哈哈’大笑起来,“鬼丫头,还说是迫于无奈才对恒哥好?送个绝色就能讨好我哥的便宜事都不干,岂是委曲求全之人?”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