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都是自家兄妹,不必客气。然男人懂得什么?就算是自家的亲兄妹,还要分有心和无心,譬如我家二哥便是有心的,什么好的都想着我;大哥便是无心的,去外面读书许久,连我成亲都不回来呢。因此,礼是不能免的,只合看送什么最合适。”
朱襄捡起一颗谷粒把玩,“你想送什么?”
顾皎深处稻浪中,前方不远又是一片闪着波光的池塘,便道,“论见识,襄姐比我广;论出身,更是云泥之别。想来想去,唯有在吃上我稍有些心得体会。不如,以后我专供你吃?”
朱襄笑笑,“小嫂子,你使我和大哥做定心丸给那些地主吃,用红薯做种卖了许多钱。这会子要给我供应吃穿,是不是又想从我身上挣点甚?”
被看穿了。顾皎略有些不好意思,但却大大方方道,“都是为了王爷。天下的钱和粮都是有数的,这处多了,那处就会少。若是全都在王爷这边,还有谁可与他为敌?”
驴车已至河塘边,能见七八条两三米宽的卵石道,也能见许缠在一起的水道。
几个管鱼塘的庄户在往水中撒草料喂食,另有几人在水道边放水,似要抓鱼。
顾皎忍着肌肉痛下车,颤巍巍地站到水边去。
朱襄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