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襄想了想,道,“不至于。顾皎和顾青山当真如此弄虚作假,那咱们点算田亩,问她要那许多的产出,她能拿得出来?”
朱世杰立刻通透了,道,“你们何必计较许多细节?不管她是吹牛还是造假,咱们只管问她要足够多的粮食即可。”
“若是拿不出——”
朱世杰微微一笑,“世子督粮,拿不出也必须拿得出。”
百千的兵士在身后,一声令下,不管这关口内许多人家,能立时给翻得底朝天。
不过,朱世杰还是起身,道,“当真入了军粮,延之倒是如虎添翼了。此事,需得立即给斧王写封信。文俊,你且去——”
“慢着,我去。”朱襄道,“我知怎么和父王说,我去写。”
说完,她立刻起身,自去了隔壁书房。
屋中只剩了两个大男人,柴文俊对着朱世杰苦笑。
“她将我看得小气,生怕我写对延之不利之事。”
朱世杰拍拍他的肩膀,道,“毕竟一起长大,比别人多了几分亲热。他打下来的郡城,父亲为了安抚那些士族,不得不贬斥他,是委屈了。”
柴文俊叹口气,“大哥,我都知。”
“既知,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