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小又是先生又是女老师的,一个磨墨的砚台,也是专门从南边儿来的。”孙老爷略有些不屑,“十三四的小丫头,做的什么文章?巴巴送给裴郡守看,是什么意思?若不是——”
“你小点声。”孙夫人打他一把,“别的不说,去是不去?”
“去。”孙老爷颓败。
半晌,他不甘心地冒出一声,“他顾青山,怎地那般好运道?”
顾青山点了几十人手,砍了杂木林子里许多还没长成的木头,搭出一个台子来。他又寻了许多麻布做棚,建出来几层,用以遮阴;为兼具美观,买了许多彩锦,拉出来轻纱做装饰。
乡下的媳妇们只在过年的时候才穿新衣,吃肥肉,何尝见过这般豪奢?她们啧啧称奇,当真以为顾家发了一注大财,居然办得起这般大事。
顾青山要的便是富丽堂皇的架势,见架子撑起来,好歹松了口气。
时辰差不多,各路的车马沿着三合土路来,煊赫得很。
“去请将军和夫人。”他对长庚和长生两兄弟道,“路上让人把守着,别冲撞了。”
长生应了一声,小跑着下坡,兴奋得很;长庚跟在后面,不断嘱咐他稳重些,别误了事。
“我怎么会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