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着了一身单衣,立在最高处。夕阳如血,彩霞入山,沉沉的夜色即将来临。
她看不见他的脸,却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一些郁结来。
李恒,他在难过。
那天晚上的晚宴,顾皎没吃好。
勺儿的手艺照样优秀,龙口本地产的蔬菜十分鲜甜,从山上摘下来的野菜滋味十足,野果子做的糖水也很酸甜。
可是,她坐在单给自己和朱襄开的小桌上,开心不起来。
“喝!”朱襄递给她一个指头大小的杯子,“别老去看恒哥,咱们姐妹先喝一杯。”
顾皎接了酒杯,不敢一口喝,只好一点点舔。
朱襄端详她一会儿,伸手摸摸她的头,“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,难过呢?和恒哥闹别扭了?”
顾皎有点惊讶地看她,她笑,“想问我怎么知道的?”
她点点头,确实是需要一个外援。
朱襄端着酒杯,晃了晃,“两口子闹别扭,正常。我和郡马也是三日一吵,五日一闹。”
顾皎放下酒杯,帮她布菜。
朱襄承情,便说了一个,“恒哥平日什么都好,对兄弟仗义,对父王忠诚,对先生尊敬,对我也是颇为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