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这茬来了。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冒功,从未主从提起过这茬事。
“父王看了也十分欣赏,说若真如你所言,能在良种上做出改进,乃是天下的福气。又惋惜你乃女子,若是男子,必定要召至身边做个谋臣。”
这便是安慰了,当真是个温柔的人呐。
“先生抵达郡城后,好几次提及夫人,均满口溢美。他说你在此道上,已经有所得了?”
魏先生当真是到处都不忘给顾皎刷名声,死死儿地将宽爷他们的功劳往她身上按。她不便推辞,道,“只是一些小巧的功夫,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哪儿是小巧。”柴文俊夸起人来没完没了,“还有关口抽税以修河堤,采集蚌壳做三合土,做河塘和水渠网路灌溉。魏先生在父王面前打了包票,今秋的收成,只看龙口了。”
顾皎更苦了,牛皮吹得那么大,上天好办,砸下来可怎么好?
“因此,世子一定要亲来看看,看看这龙口粮仓,到底能造出什么样的奇迹来。”柴文俊的表情十分和顺,“指不定父王此次远征京州,便能定了。”
她抬眼,柴文俊安坐在窗内,屋中的阴影落在他身上,居然显出一些奇异的尖锐来。她心中一动,恐慌从心底升起来,几乎令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