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得谈下去无用,起身准备走。
魏先生忙道,“你来找我,到底何事?”
“无事。”
魏先生盯着李恒离开的方向,良久未动。
半晌,他从那些信函里翻出一封来,落款正是宽爷。
漆黑的墨迹上一行分明的字。
“酒精乃是百工受少夫人点拨而制,是一种叫做蒸馏的方法。为此,还专门捣鼓了一套用具——”
他死死地看着那两字,蒸馏?
许多年前,阮之抱着还是婴孩的李恒,有些遗憾地对他道,“万州王禁酒,非真心爱惜粮食,只看不惯我一个女人折腾而已。其实,若是将那酒用蒸馏的方法,可以做出更纯的酒,或许还能弄出酒精。酒精用处颇大,只单消毒一项便能救许多人命。能活人万千,怎地就是妖术了呢?”
他的手开始发抖,纸面也抖起来,连带得全身无一处不抖。
月前,李恒的话又响在耳边,“顾皎和顾青山不亲。”
不亲啊。
那父女,原是不亲的。
顾皎,怎么地那么巧,便说出了‘蒸馏’二字?还借着唐百工的手,给做出来了呢?
魏明捂脸,状若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