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隔着窗户,叫了一声,“先生——”
魏先生叹口气,缓缓转头看她,“原是夫人。”
“刚丫头们来送饭,我忘了问一声。先生吃着可还好?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?只当这里是自己家,千万别客气。”
他却道,“食物不过果腹而已,只要能活人,便都是好的。天下间吃不饱的人太多,我现下能够饭吃已是幸运。”
是是是,要不是刚见了那馋猫的样儿,差不多便要信了。
“先生果然悲天悯人,顾皎佩服。如此,咱们将军和小庄,便劳烦先生了。”
“不敢,为将军雄图,甘效犬马之劳。”
信了你的邪。
顾皎笑笑,自退散了。
回东院,饭已经摆好,李恒坐在饭桌前看书等她。
见她来,他放下书,“去哪儿了?”
顾皎气得浑身发热,拿了他的书便扇起风来,“先生这样脾气,没吃过苦头?”
李恒想了想,“在我印象里,他大约只吃瘪过几回。一回是我娘堵着他,要他做我先生;一回是在义父那里,被另一个幕僚挑衅着斗智;还有几回便是在崔妈妈手里——”
“如何?”顾皎佩服,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