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皎,你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能对着守官和众人破口大骂的女子,哪儿知道死活?
顾皎吃痛,但全都是自己招的,便忍了。
不过,她还是作死地加了一句,“延之,你应该叫我皎皎。”
次日晨,顾皎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。
她睁开眼睛,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,再一看,却是全部衾被都裹自己身上了。
“将军呢?”她问。
杨丫儿从外间进来,“一大早穿了猎装出门,和二少爷约好了打猎。”
这种天气,打猎?顾琼是自找麻烦吧?
顾皎坐起来,准备穿衣裳。
杨丫儿来帮忙,刚揭开寝衣的时候没注意,眼角余光见夫人颈项上密集的红点,肩头上还有个牙印。她吓了一跳,再细看,那牙印几乎能见血痕了。正房中只将军和夫人住,夫人不可能在自己肩头上下嘴,便只剩下将军。杨丫儿心里有了计较,显出难过的样子来,眼圈也红了。
顾皎本等着穿衣裳,结果听见抽气的声音,转头却见杨丫儿抹眼泪。她大吃一惊,这才想起什么一般赶紧将寝衣掩起来。
“夫人——”杨丫儿哑着嗓子,“将军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