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我日常琢磨而已。譬如这碗汤面,我吃着好,便愿意和将军分享。含烟和勺儿她们辛苦做得了,当然也能吃。可只咱们一个院子里的人吃,未免自私了些,因此也要找机会给先生和妈妈送去。可咱们吃得好,外面那些兵丁呢?他们千里迢迢来龙口,为的是将军,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他们。因此,也要给他们吃。兵丁们吃好了,肯定会思乡,想想家里老母妻儿吃不上,是不是又忧愁了?”
李恒翻开书,“不想夫人竟有颗兼济天下之心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顾皎道,“只是为了自己吃口好饭而已。毕竟大家都吃上了,才没人贪我碗里这一口呀。”
“可夫人的千顷良田,养不活天下万万众之口。”
她眨了眨眼,“将军不是还问过《丰产论》吗?田已是够多了,只粮产得太少,种植不得法且种不够好而已。另有一事请求将军——”
“说。”
顾皎见房中无人,李恒情绪似乎不错,准备更近一步试试。她低头掩盖双眼,有点儿不好意思道,“将军,只有咱们俩的时候,能不能别叫我夫人?”
听起来有点老,也不够亲近。
“为何?”
她俯身,轻声在他耳边,“把我叫得好老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