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缩了缩,应声道,“知道了。”
出得门,海婆既惭又悔,“夫人——”
“别说了。”顾皎小声,“茶叶和茶壶放哪儿呢?我给他泡个茶,再说几句好话就是了。”
“老婆子——”
这是还没放开。
顾皎虽然被李恒吓怕过一次,但就近观察了两天,倒觉得他目前还达不到小时候看故事书对暴君的描述程度。那些暴君,怀疑身边人,听见人说闲话,或者有不如意了,抬脚便踢,拔剑便砍。可李恒气质不同,杀个山匪都要做腔做势地念证据,还在在乎名声的阶段。
她冲海婆嘘声,最好别再说了,趁他还有好性儿的时候。
海婆闭嘴,半晌将茶叶和茶壶的位置说了,又说在偏间留了个小火炉和干净水,可烧热水。
顾皎点点头,调整调整表情,努力做出一副平和的样子,自回屋去了。
李恒正在点桌上的油灯,似混不在意刚才的小插曲。
顾皎进门,未语先笑,“海婆老糊涂了,我让她先去睡了,以后少说话。”
她走过去,帮他将灯柱扶好。
火光亮起来,给他的眉眼上了一层重彩。
他放开手,道,“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