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,而且咳嗽和鼻涕得更厉害了些。病到如此狼狈,希望今晚上李恒别再来了。
她半睡半醒地靠着,含烟的手很软,香膏在手心搓得热热的才抹到顾皎皮肤上。含烟确实是个美人儿,举手抬足之间颇有风致,行走坐卧自带几分楚楚可怜。
“含烟,多大了?”
“十六了。”
十六岁,花朵一般的年纪。
“哪儿人呢?”
“龙口人。”含烟轻声,“家在城中西巷子。”
居然就是本地人呀?
“那怎么——”怎么仓促间来顾家做使女了?
含烟将香膏抹匀,“爹爹祖上是猎户,山中讨生活艰难,便挪到城里来了。娘从小有病,不好说亲,没办法才嫁给爹爹。家里穷,既无田地也无营生。我上面两个哥哥,下面一个弟弟,还有两个妹妹,日子很不好过。”
顾皎吃惊,好能生,也好能活。
“长到十四岁的时候,哥哥们都还没说亲,我这边来了许多媒婆。”
那是自然的,美人和良将都是难求的。
“后来,温夫人让寿伯来家,说是要为夫人准备陪嫁的丫头——”
原来如此,顾皎的配角丫头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