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按掉继续睡,但看到来电人是李兆铭,脑子马上就清醒了几分,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,铭哥,怎么这么早来电话啊?”
李兆铭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,手握成拳,咬紧牙问:“我问你,我提前回国时,让你处理琼斯手下对冲基金的收尾工作,你特么怎么处理的?”
周乐的语气听着有点虚:“那个……他的钱最后都赔光了,又有人过来游说,说放他一马,下个项目会帮我们搞掂fcc的审查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李兆铭眼睛一闭,“我不是让你锤死他吗!像他这种old money,即使手里钱没了,还能融到资,分分钟卷土重来。你都被坑过一次了,怎么还是没脑子?”
周乐慌了,“那个……铭哥,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“呵。”李兆铭冷笑一声,“起来看看新闻。我好心帮你,结果你图一时蝇头小利,居然把火放到我们家了。可真有你的!”
挂了电话之后,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确认。
李兆铭除了生气之外,更多了是对父亲的愧疚与自责。
盛夏站在手术室门口,一直看着走廊尽头的李兆铭。他在淡淡的阳光下,闭着眼、低着头,就像沐浴在悲伤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