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急得四条腿乱蹬,动弹不得。
那份熟悉的温度终于让他安了心。阮闲将对方搂了满怀,暂时无视了铁珠子愤怒的嘎嘎声。
这并不是他们两人的会面,一辆雪地车正停在两三米外。
在关海明的陪伴下,三脚小机械缩在保温盒里。主脑庞大的躯体屹立于风雪,被数百个移动据点包围,那个半人大小的保温盒几乎能够忽略不计。
所谓的“面谈”根本没有半点面谈的感觉。
主脑的黑色立方阵仍然大得像座教堂,黑立方慢腾腾地翻滚,蓝色的电弧不住闪烁。只余大脑的阮教授同样做不出什么表情,气氛一时有点古怪。
“你们只来了这些人?”发现陪同的只有关海明和阮闲,唐亦步挑起眉毛。
“季小满在前几天做了残肢恢复,新生的肢体不能受冻,余乐在照顾她。”阮闲解释,“剩下的是阮教授自己的安排。”
说罢,阮闲看向几步外的三脚机械——按理说,要是想和主脑交流,这会儿它该插入大脑探针,像自己当初那样进入主脑的系统空间,与主脑的虚拟形象谈话。
那样更像是通常意义上的面谈,可阮教授已经安安静静地待了半个小时,没有半点连入系统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