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需要直接和主脑对上。”
“你开始不是挺想确认的吗?”阮闲扬起眉毛。
面对主脑,这是无法超越的危机。若是他能撑过去,唐亦步会坦然丢掉怀疑;若是他撑不过选择背叛,自己对这段感情算是有了个判断,唐亦步也仍然有机会“处理”他。阮闲原以为这是最不会出问题的环节,结果唐亦步却选择了这个点来焦虑。
“我喜欢这段时间。”唐亦步答非所问。“我不想要结束。”
阮闲停下动作,车子在沙海中继续安静地前行。他没再说话,只是继续轻轻揉捏唐亦步的头皮和耳根,安静地听那仿生人絮絮叨叨、用全身演绎着安全感缺失。
那仿生人嘴里叽里咕噜不断念叨他们没有选择的一切可能性,活像打算用嘴来将它们一一实践似的。但凡阮闲按摩的动作快点,唐亦步语速会加快,而他动作慢下来,那人的声音也跟着慢下来。
这家伙紧张起来也挺可爱的,他还是第一次见唐亦步紧张成这副样子。阮闲挪挪姿势,好让唐亦步躺得更平。午后的阳光越发灼热,他将帘子拉得更严了些。自检完成的程序发出轻柔的哔哔声响,随后被阮闲快速关掉。
装甲越野缓和的颠簸中,唐亦步还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