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荫避难所附近下了大雨。
就算避难所本身在地下, 空气里泥土的湿气也比以往浓重了不少。关海明打了个喷嚏,揉揉鼻子,继续处理面前堆积如山的程序文件。丁泽鹏在他的办公室里找了个位置, 给自己搬了套桌椅, 相当认真地研究着一串数据。
头部熟悉的胀痛突然造访, 关海明嘶地抽了口气。他看了丁泽鹏的背影一眼,没有再去打开酒精音乐,而是老老实实地从架子上取了药,合着水吞下肚。
一个不小的光屏悬挂在空气里, 显示着无信号的图样。夜晚来临后,丁少校不时会传来一些简短的信息。最近附近的培养皿戒严, 近几天不知为何, 森林培养皿里多了不少秩序监察, 丁少校的联络频率低了许多。
【他们在寻找什么东西。】丁少校曾如此表示, 【叫你们的人老实点,别去有建筑物残留的地方。最近正好多雨,缩小活动范围就好, 主脑应该不会怀疑。】
然后他一天最多能再传回来一两句话。
然而阮教授的联络填补了这个空白, 向田鹤简单地告知活动范围问题后,关海明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完善攻击程序片段上。丁泽鹏虽然在医学上天赋平平, 在程序研究方面却展示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