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会还……?”
“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。”主脑打断了他的话,“那个阮闲的尸体被丢进了试验用的α-092-30,按理来说早就被销毁了。”
研究所的规矩向来繁琐,销毁部门只出过两次销毁异常。第一次是在研究所刚成立不久,第二次是在销毁nul-00的那一天。主脑调查过那天的资料,那次销毁异常八成是nul-00搞的鬼。它不知为何恢复了运行,找办法蛊惑了相关工作人员,逃出了研究所——既然nul-00还在,主脑只能接受这个假设。
当时的nul-00没法接触到研究所内一切资料内容,这是不可违反的铁则。也就是说,它不可能知道范林松对阮闲进行的“谋杀式治疗”,更没有理由插手这件事。
遥远的沙漠边缘,山丘似的黑色立方群快速转动起来。卓牧然面前,面孔柔和的青年将手指按上下唇。
无数可能性加入了计算。
退一步,哪怕盛有阮闲尸体的废液被偶然影响到,储存下来。二十二世纪发生的战争也已经摧毁了大半研究所。绝大部分废液仓都被损坏,七歪八扭地埋进土壤。湿润的土壤会慢慢腐蚀它们,那些废液最后的归宿是泥土深处。
再退一步,阮闲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