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本来在用深呼吸调整情绪,结果字面意义上的被自己一口血呛到,咳嗽起来。
“这话我跟你说还差不多。”阮闲顿时没了思考的欲望,他抹了把嘴唇边的血。“行了,赶紧跑——补给、衣服、食物,另外,我们得找地方洗个澡。哦还有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刚才是有一点难过,”阮闲冲唐亦步笑了笑,“答得很好,亦步。”
遥远的另一个据点,余乐的夜晚可不怎么愉快。
假意投降的季小满成功留下,可她一向不怎么擅长演戏,不可能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。担任主力的说客还是余乐的“姐姐”,虽然季小满没有碰触到她,她猜那是另一个投影影像。
自己得好好给余乐打气,总之先撑过这一波。主脑的最后手段是粉碎他们的脑,不可能做出通宵审讯这种削弱大脑状态的事情,也不会贸然注入外来记忆。能做手脚的只有神经上的痛感和情绪控制。
多熬一秒是一秒。如果他们的计划没出差错,援军还有好一阵子才能赶到。
季小满摸摸义肢的肩膀,那个树莓图案还牢牢地黏在上面,隐藏在秩序监察的肩章之下。她不由地瞧向余乐,余乐却没再看她,尽力避免一切眼神接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