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鲜红的肌肉外露着,不住抽搐。
阮先生会被迷惑吗?会暴露信息吗?会跟她走吗?他从来没有详细问过阮闲的过去……就唐亦步所知道的那些,要用常理来判断,阮闲是会被面前的景象所动摇的——主脑的模仿就像一把尖利的锥子,直击人心底最脆弱的毒疮。
唐亦步抓起树枝当拐杖,朝阮闲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前进。阮闲的血已经快用完了,他应该保持距离,等待状态恢复后先取得补给。理性的判断在他脑子里尖叫,可唐亦步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脚——带着火辣辣的疼痛,它们将他拖向阮闲。
那是主脑,他得告诉阮先生。
唐亦步有点茫然地想道,之前对方被嚼碎的模样还在他面前直晃。诸多情绪混成一团,最后只挤出来短短一句话。
得及时作出警告。那并非他母亲的人格数据,或者别的什么……
在唐亦步有点模糊的视野里,主脑已经伸出一只手,抚摸上阮闲的面颊。阮闲的表情相当复杂,他抬起一只手,覆上面颊上女人的手。
“妈妈对现在的状况还有点迷糊,这是树林?可能是药的副作用,我们先回家吧。”主脑的模仿滴水不露。
阮闲的表情像是软化了下来,他悲伤地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