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关心,来这的人都那么回事。没病没灾的,谁会搬来这种地方。”老头堵了他的话,“卖不卖,一句话。”
“我有很不错的童年记忆,还有几段优质恋爱经历。”那人忙说。“我想卖一份,就要一万,只要能先交上一部分违规罚金,我就能离开这儿。行行好,帮个忙。”
“一份一万?这里油水真那么多,我早到市里搞正规的鸡尾酒了,还要你这没保障的东西?”老人啐了口,“什么童年什么恋爱都省了,得要刺激点儿的,而且我这最多能出一千五。”
男人呆在当场,排在他后面的几个人开始骂脏话。
“不卖就别挡着我做生意。”老人又啐了口。
“我……我卖。”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涨成了猪肝色。“我卖就是了。就是那个,梁叔啊,我之前在普兰听说了,不正规的记忆操作可能导致人格数据混在一起。我想一次多卖几份,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……”
“这会儿你还担心这个,要担心也是买你记忆解闷的人担心。”老人不冷不热地答道,“你呢,顶多记忆被翻出来的时候难过点——不过我得提醒你,我这设备是不行,复制一次伤一次脑子,就像嚼甘蔗,第一次鲜得很,第二次嚼末子,第三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