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能骗过阮教授,那么骗过主脑也不算太难。
只要让它的猜测从s型初始机上离开,他就算成功了一大半。
后悔的点也有。这个做法让他们之间本来就乱作一团的情感关系变得更加复杂。面对唐亦步,阮闲说不好自己现在是该生气、该安抚还是该给他一个热烈的吻。
横竖他一向看不透那仿生人堪称异常的想法,也不再能清晰掌握自己的。
在位置坐稳之后,唐亦步仍然亲热地挨着他,但却选择了注射剩余血液的方式来治疗自己的伤口。随后唐亦步脱下了被血浸透的上衣,他没有立刻将它洗净,而是简单配了点溶剂,打算把z-β留下的血迹提取出来。
等伤口愈合,那仿生人用温水浸好毛巾,把上身和脸上的血渍、汗水与尘土抹净。这个过程长而仔细,认真程度堪比舔净自己毛发的猫科动物。确定自己身上不再有血液的腥臭后,唐亦步长长地舒了口气,随后盯着窗外珍珠般的海浪泡沫发呆。
热烘烘的体温从干净柔软的皮肤上散出,渗入布料,最终羽毛般扫过自己的神经末梢。阮闲扭过头,认真注视着唐亦步的侧脸。
或许在又一波紧急事态到来前,把他们的感情问题捋顺会是个好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