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隔了层水雾,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关键字词。这样的记忆数据也有它麻烦的地方——它只能记录被输入的讯息,无法记录当事者自己萌生的思路和情绪。如果这一段记录都是这样的质量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线索从自己手缝中慢慢滑走。
推测,阮闲抿紧嘴唇。他必须推测,如果自己是nul-00要怎样脱身……
就算被卖给普兰公司,等待nul-00的也只是被彻底拆解和分析的命运。它专门逃出研究所肯定不是为了换个地方死去。仔细观察,他肯定能找到些许线索。
记忆核心处的光团非常模糊,像是高度近视的人摘了眼镜后的世界。阮闲仔细观察了会儿,只能勉强分出窗外的夜色,以及地上尸体的轮廓。
被强行模糊掉细节,阮闲反倒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——范林松枪杀自己时,身边的陌生助理身形与这人十分相似。
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。让研究所里的人协助终究有隐患,这个人八成是范林松找来干脏活的临时助手。对方过于谨慎的态度、与nul-00对交易的把握都可以得到解释。
可惜就眼下的状况看来,普兰公司并不打算支付这场交易的费用。
“它能破解我们的……最高防御……把它送